文/叮咚
心甘“爬在格子上”,
情愿“把最隐秘的血戳出来”,
看啊,这便是生命成立之意义了!
但我诅咒她,这些
我所钟爱的信物,
这些,从我指间流出的东西。
是眼睛罢?却饥不能食;
是一地爱恋罢?却寒不能衣;
是一腔落寞?谁可解读啊!
然而她终究是长成了,亦令我托付了极巨的代价,
反是上了这恶当,还得再行接引那“心血”之任务了。
我能抛却这爱余的她么?
我的眼睛,一样地长在面上,
却总是怀疑这头颅,
——是否可以重来,在看不见记忆的地方?
至于爱怜与落寞,纵然死寂,
必不会辜负民族之英雄,
和她身上莫名的假笑。
泪光中,我总不欲去听——
这血红的颗粒竟能洒成相思万缕?
是鲛人泣珠么?
是伊人裙底因风而起的褶皱么?
抑或是斗士场中那份肉与色的颤动?
终于是无可比喻了。
我诅咒她有着毒药之香味,及那
死去了的模糊的音律,
但我终不明白:于太阳底下,
她何以要生生地从我的指间流出来,
这些烦人的墨迹,这些
可诅咒之东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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