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杨秀华
昨日的快乐似都被阴干了,
独哀戚一直睁着眼,
且向四处张扬。我心深处
尚有未愈合之创口么?
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,”我的记忆特模糊,
“一对男女,男人很痴情,
后来,女人到沿海一带打工去了,从广东
来信说:勿挂念,一切都好!
香港来信说:她有钱了,且特喜欢那里的夜色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男人在梦里捡拾着落花,
看流星一颗颗从头顶扫过。
有一天,是下着暴雪的夜里,
女人回来了,穿着红红的风衣,
还是那个牛仔包,空空的,提在手里,
模样极摩登,但特清癯!
男人说:宝贝,外面的世界很......精彩......
女人似乎要流泪,可终于没有流出来,因为她倒下了,
男人亦颠踣在尸上,
乡邻们倒是欢喜了,
将他们的故事,
做了一年余之笑谈。
后来呢,后来男人亦去南面过活,
但终于再没有人见过他。
他们的地方于是再没有人的足迹,
只死寂,夜来香,和野狗
相互痴缠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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